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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不管,你馬上來見我。】他低頭看著充滿火藥味的簡訊,心裡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影的手捉住,呼吸不過來。

他的手指遲疑著,接著飛快地打出一段文字。

【我不能...哥,我真的不能...】

只不過是半秒的時間,他的手機震動起來。

 

半夜三點,他手機的鈴聲使他嚇得馬上捂住音響。

接,還是不接。

手指幫他做了決定。

 

“如果不能你就在這裡和我說清楚。”泰亨恨恨的低沉嗓音頓時響在耳邊,柾國捂住嘴巴,眼淚不受控制地滴到地板上。

他已經太過疲憊了,他已經快吃不消這股壓力了。

他每天都在計算,究竟沒天沒夜地跳著同樣的舞蹈,唱著同一首歌,捉摸著新的表情什麼時候到個盡頭。

面對著眼前所有的大人,他的存在仿佛是個被欺壓的笑話。

 

“對不起...哥。”他哽咽著匆匆地在泰亨的大聲疑問下關掉手機,躺在空曠無人的練習室里,掩在胳膊里,是細細碎碎的哭泣聲。

收音機的練習曲在枯燥的那個時間響起,他爬起身,全身的肌肉一瞬間扯開來。

新的一天又到來了。

 


他沒有想過在自己回國以後會發生那麼一大的件事。

田柾國從他的世界消失了。

 

原本他是冷靜的,一大個孩子,家裡有這一對夫妻照看下,怎麼可能消失。

直到他親自到訪,一問之下,發現他們守口如瓶的漠然、還有絕口不提的固執。

直到他找到智旻,他在消沉、他的表情很難過。

 

原來他和他一樣無助。

 

泰亨同時也消失了一段時間,碩珍曾經想,也許他們一起出遊去了。

但是泰亨回到來,面色青黃,沮喪地說,他沒有找到柾國。

 

這幾乎,快要摧毀碩珍。

他的腿站不住了,他一個大男人啊,在攙扶下,被送到醫院休息了好幾日。

他想,他真的失去了那個孩子的所有音訊。

 

“哥,我昨晚,和柾國聯繫到了。”碩珍埋頭坐著,身上頂著主席的責任,苟延殘喘著。

碩珍倒吸了一口氣,但是沒有抬起頭。

“不要給我無謂的希望。”他的聲音顫抖著,泰亨開始害怕,因為他聽起來根本不是金碩珍,他的聲音,他的語調,根本不是他所認識的碩珍哥。

 

“哥,是真的,是真的!雖然只是很短暫的對話,但是他確實地和我聯係上了!”泰亨揚起聲量,企圖用愉快的語氣激起碩珍的活力。

這次,碩珍轉過頭來了,他的臉很整潔,臉很奪目精美,但是,一切都比不過雙眼裡,那極致的光亮。

 

“柾國對我說了對不起,然後我可以很確定,他哭了。”

泰亨緩緩的描述讓碩珍心不住脹痛起來。

 

他低頭,張口道。

“泰亨,你可不可以借我你的手機?”

 

泰亨詫異地伸出手機,碩珍低聲解釋:“我只借用一下子,不要和任何人說,除了智旻。”

 

待對方離開后,碩珍的指尖觸碰冰涼的熒幕。

【柾國,碩珍哥他不行了,你快到醫院來!】

他站立,拿出車鎖匙,往醫院出發。

 


十一點。

 

柾國剛剛被英文老師狠狠蹂躪了一番,終於可以回到宿舍,享受下短暫的休息時間。

手機里彈出來的、來自泰亨哥的訊息讓他全身害怕得顫抖起來,胃裡翻滾著,仿佛什麼正要爭先恐後地從他的嘴裡吐出來。

 

腫脹的腿推動他的身體,他攔住的士,一心只有,他的碩珍哥。

 

當他一抵達醫院門口,他就知道這是個可怕的陷阱。

他忘了,碩珍哥是怎麼爬上學院主席的職位的。

 

他就快哽咽,馬上拔腿就跑,然而碩珍比他還要更早就制服住他抗拒的身體。

“柾國兒,我終於等到你的交代了。”

身後有著大掌的男人,那個他最愛的男人,聲音嘶啞,疲憊地在空氣中散去。

 

柾國的身體自動安靜下來。

“看起來你正在做著你想要做的事啊,我本該一早就想到的。”

碩珍從他的背包裡挑出來身份名牌子,有著公司的姓名,還有他的頭照。

柾國抗拒起來,他知道他想要保密的東西被最不想看到的人看到了。

 

碩珍的聲音依舊縹緲不定,很壓抑,但是很破碎。

“我知道為什麼你的父母不告訴我了,如果你也覺得我不足以讓你告訴我你的夢想的話,我想也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
 

不對,不對!

柾國掙扎,他並不想要傷害碩珍的,他很想開口向他坦誠的,碩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

 

【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?】

 

柾國啞口無言。

 

“那麼的話,我理解了,你走吧,我會等待你到台上放光發熱的時候的。”碩珍扔開束縛著柾國的手,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。

柾國踉蹌了幾步,難受無措地看著他急促的背影,他想要叫出來,說他錯了。

他想要跑過去,緊緊攬住他消瘦的背影,說他...

說田柾國從小就愛著金碩珍。

 

但是回過神來,他又回到狹隘的宿舍,他抱頭,難過又心碎地嘶吼一聲。

迴蕩在空氣中,很刺耳。

 


“柾國那孩子怎么了?”PD拿着册子,低声探问正在喝水的南俊。

南俊望了眼表情肃杀、动作尖锐机械的柾国,淡淡地收回视线。

 

“我不是很确定,但是他从几天前就这个样子了,我猜测他几晚没睡好觉,昨晚硬扯他回房,凌晨又看见他在练习,那个變态啊。”

PD闻言若有所思。

 

“柾國。”PD摆出了笑脸,是公司里的所有职员都难以见到的笑容。

柾國快速地走了过来,脸上没有以往的羞涩,反而增添了沉静和淡定。

“你的舞技已經很乾淨利落了,但是你知道我看到什麼嗎?”

 

柾國抬眼看向PD,誠實地搖搖頭。

“你的動作毫無情感,難聽點,你只不過是用身體做出一些強硬的動作罷了,沒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。”

“更加直接點,如果你保持這個態度,我可以保證南俊的舞技都比你好。”

 

這直接敲響了柾國內心的警齡,他不想要在失去親友后,又背叛自己的初衷。

他都犧牲了那麼多了....

 

“所以,我有個方案。”PD把手搭在他消瘦的肩膀,道:“我送你去美國,三個月內,如果你找到你的情感,我就保證你的出道。”

柾國睜大雙眼。

 

柾國的站姿已經被訓練得很優雅,就像他已經做好完美的出道準備。他努力從羞澀和內向脫繭而出,改掉自己的不足。

所以他現在站在校門口,必須和之前完全不一樣。

他必須要一鳴驚人。

 

他的腿往前跨一步,微微閉眼,涼風往他的臉上吹拂。

下巴微微往下,那是他學過的、他自己最優美的臉線狀態。

稍微抬起手,他把額前的碎髮撥到耳後,手臂上的經脈恰到好處地顯露出來,形成美麗的人風景。

 

旁邊的竊竊私語頓時瘋狂增多,柾國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。

PD說,當偶像的第一點,你必須自然地撩人心扉,並且裝作完全來自於真心。

 

他睜開眼睛,尖銳到極致的雙眸,與學生之間隔開了千萬里。

 

那個距離叫做歷練。

 

“田柾國學生。”

“我在。”柾國沉穩地回答,接著他的視線瞄到正在明目張膽地打量他的唐曉。

 

“你已經半一整年沒來上課了吧,校長我說過你的事了,你讓我很訝異呢。”

老師調侃,沒有得到柾國的羞澀反應。

 

“他到底是做什麼去啦?”

“他父母那麼有錢,該不會私底下付了筆錢在家遊手好閒吧?”

“不會吧?”

“你別狗屁,我猜他是被霸淩才停學的。”

 

柾國完全當做沒聽到,拿出筆記,安穩地等待老師的開堂。

 

“消失了一段日子,看你整個蛻變的樣子,還以為你忽然智商飆升呢,果然只是我多想了。”唐曉在放學間忽然竄出來,指了指他只有塗鴉的筆記本。

柾國看她貼的那麼近,微微垂下了視線。

“我要的未來不需要特別好的成績。”

 

唐曉怔了怔,嬌小的手掌突兀地捉住柾國的手腕。

“你的手怎麼傷痕累累?你是不是真的遭人霸淩?”

柾國低頭看自己的手臂,是昨晚和之前練習時殘留的印記。

 

“沒有這回事,純粹只是私事。”柾國掙脫開來,拿起書包就要離開。

無論什麼時候,他還是無法習慣和喜愛這間學校的氛圍。

對他而言,太過黏稠、又太過枯燥了。

簡直是慢性自殺。

 

“哥。”柾國從背後捉住泰亨的衣角,嚇得他馬上回過頭來,接著泰亨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擁抱他,幾乎快要把他嵌進懷裡一般。

柾國快要窒息,僅僅因為泰亨不曾那麼表露出自己的情感。

 

“智旻哥...”柾國抿起嘴巴,哽咽,張開手臂讓智旻用力地穿過他的臂彎環住他。

“你怎麼可以忽然又出現...”

智旻哥淚流滿臉,哽咽不止,柾國的眼睛里快要溢出來的淚水又強硬地憋住。

 

“不要以為哥不疼愛你啊!”智旻支離破碎地抱住他的頭。

柾國閉上眼睛,感受他的擁護。

 

“嗯,所以你可以告訴我們你到底去了哪個星球嗎?”

泰亨叉腰翹起二郎腿,雙眼掃射柾國被糾正的、直挺挺的背脊。

 

“我去當了練習生...藝人的那種。”

柾國聽見呼吸抑制的聲音。“我...快出道了。”

“如果我和你說你一定不會同意的,所以我自己去了,對不起,我隱瞞了太久。”

 

“呵..那我知道為什麼你的父母那個臉色,碩珍哥那副模樣了。”

 

“我很難過你竟然沒有選擇告訴我們,但我也承認我們當下絕對不會讓你去的...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碩珍哥?”

智旻皺起眉頭,比起責怪,更像是疑問。

“你也知道碩珍帶大了我們幾個,我們都不捨得他受傷,你那麼愛他,怎麼會?”

 

柾國難受地閉上雙眼,拇指和食指捏住太陽穴。

“不,還不是時候。”他自言自語。

接著他望向兩人,懇求。“幫我告訴碩珍哥,我好想他。”

 

碩珍在沙發上小睡,莫名地被一陣鈴聲驚醒。

“碩珍哥,柾國回來了,他說,你等他,再一陣子,他就會來見你了。”

“他說,他好想你。”

 

絞醒了他的所有睡意。

 

日子延續,碩珍心中了解,他唯有關閉繚亂的思緒,才可以平和地活下去。

田柾國作為一個鄰家弟弟,已經佔據他的心裡太過空間。

 

唯有、停止思考了。

 

三年以後。

碩珍捧著百合花走到咖啡店前的陶瓷花盆,彎下腰將其安然地插到窄口的花盆里。

門前的電視機被切換到韓國最大的音樂節目電台,熱情火熱的音樂摻雜著歡呼聲跑到碩珍的耳里。

 

他抬起頭,電視機里站著C位的少年露出調戲的神色,外貌披著他熟悉的臉,然而他幾乎難以認得出他。

碩珍別開了視線,那個少年已經長大成人,身材高大,面貌再也不復以往般稚嫩。

他不曾來尋過他。

 

“老闆,你開了新的店怎麼沒告訴我?”

泰亨親暱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,泰亨已經和他一樣的身高,比起像自己的弟弟,他更像同齡的兄弟。

“不過是個花店,說不說好像都沒關係。”

 

碩珍笑道,隨手把一支紅色的大麗花放到他的口袋裡。

“哥,你開花店就開,幹嘛要在首爾那麼遠開?你的公司來回很辛苦吧?”

泰亨低頭把玩手中的花朵,視線沒有和碩珍交流。

 

“這個嘛...我已經另外聘請職員吧,雖然是很辛苦,但是在首爾,感覺四處煩亂得,讓我覺得心靜起來。”

 

隨後他也離開了,碩珍坐在店門口的長凳上,看向暖暖的夕陽,照射著。

手機嗡嗡地在響,碩珍站了起來,打開花店的門,道:“六點記得準時回家噢,不要有壓力。”

裡面的店員笑著回應。

 

多麼和諧。

 

直到那個晚上。

碩珍在睡夢中,被突如其來的‘哐嘡’驚醒的時候,他是恐懼的。

他踮起腳,打開了窗口,往下一看。

我的媽呀。

 

有雙手懸掛在他家的水喉管,手指都快用力過度而爆青經了。

基於恐懼,碩珍幾乎快要下一秒關上玻璃窗,一隻手猛地捉住他的手,地下憑空懸掛的人抬起頭,悶悶地喝道:“哥!是我!”

碩珍馬上一整個不穩,雙手扯住他的右手。

 

“柾國?你怎麼...”

“先不管這個了,快讓我進去!”

碩珍遲疑了半秒,終於打開窗口,看著精力充沛的柾國輕而易舉地跨窗而入,就這樣、

私闖民宅。

 

柾國稍微有點氣喘吁吁,但是稍微打量了下碩珍的房間后,問:“你不是很喜歡娃娃的嗎?怎麼全不見了?”

他純真的疑問讓碩珍無以言對。

“你到底為什麼在這裡。”

 

 

非常嚴肅的語調沒有讓柾國失去興致,他興奮道:“哥,我忘了你已經工作啦!”

“我說你為什麼在這裡!”碩珍勃然大怒,幾乎是怒吼,打斷了柾國的話。

柾國看向他,雙眼仿佛招架不住。

 

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。

 

碩珍深呼吸后,咬牙切齒道:“你不告訴我,我現在馬上喊保安過來。”

柾國緊咬著下唇。

碩珍狠下心衝到門前把門打開,在下樓前被柾國從背後緊緊捉住。

 

碩珍一個成年男人,在少年雙手的禁錮下,動彈不得。

他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,有那麼大的力氣。

“哥,我花了好多力氣才能夠來見你....”

 

“你不要走開。”

 


硕珍睁开眼睛,又是个清晨。

清爽的凉风从窗口吹了进来,白色的窗帘随之飘起,睡意朦胧的他,顿时想起了昨晚的事。

视线投向自己的床上,有个男人,手掌紧紧拽住他的衣角。

 

硕珍倒吸了一口气,随即马上冷静了下来。

他细细打量那个睡得像个孩子一样的他,双颊整洁,睡相恬静,嘴角帶有笑意。

他的鼻子筆挺,下巴线坚毅,耳朵上方的頭髮被剃得很乾淨,染了淡褐色,還被電捲了。

 

怎麼長得那麼像他的柾國兒,卻又那麼的陌生。

 

他的指尖忍不住去觸碰他的肌膚,從他鼻子里呼出來的熱氣噴到碩珍,給了他活生生的感覺。

指尖這時傳來冰涼的感覺,碩珍覺得天氣太過寒冷了,便將被子拉至柾國的耳垂。

被子下的人突兀地張開雙眼,嚇得碩珍怔了怔。

 

雙眼的對視,引發無限的思念。

 

柾國伸出一隻手,狠狠地把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的碩珍推倒在床上,接著雙腳跨在他的身側,細細欣賞他的體態。

碩珍的臉頓時浮起片片紅暈,劉海凌亂,寬大的領口將他一邊的肩膀露了出來。

柾國的視線集中在潔白圓潤的肩膀,伸手輕輕磨蹭。

 

碩珍軟化于他的觸碰,身體傳來酥麻的感覺。

 

“一大清早的你怎麼可以那麼誘惑。”

柾國說完,把頭湊到碩珍的頸窩,在碩珍的身體瞬間彈起來的敏感反應之前,狠狠吸吮他柔滑嫩白的肌膚,留下紫色的印記。

碩珍氣喘吁吁,滿臉都是難以置信。

 

柾國看著他,眼睛里,有著依戀和愛意,幾乎快要把碩珍給淹沒。

如果閉上眼睛會讓他忘卻掉這雙圓滾滾、卻又同時散發光芒的眼眸的話,那永遠這樣睜開眼睛也許不是絕對做不到的事。

 

“柾國兒,我欠你一句恭喜出道。”

碩珍笑著,把欠了多年的心坎給垮了過去。

 

柾國怔了怔,回以難過的笑容:“謝謝,哥,對不起。”

接著他俯下身子,雙手環繞碩珍的腰圍,把自己的頭壓在碩珍的胸口上。

“這一次,我什麼都對你說。”

 

碩珍聽著他的話,很清楚地發現柾國無論是表達內心想法的能力和方式都大大進步了。

他的聲音再也沒有以往般稚嫩,而是頗有男人的嗓音。

 

聽著他當中的辛勞和難熬,到最後的慶幸還有堅強,碩珍都歎為觀止。

包括節食制、體重制、健身制、言行制、練習制。

仿佛是什麼囚禁的日子,他明白他停學的目的,也聽了他四處奔波演出的辛酸。

 

聽了他在舞台上閃耀跳躍的享受,和粉絲交流間的領悟,還有藝人間的交友。

他說他簽下合約時的掙扎,得到第一份薪水時的雀躍,拿到第一個大賞的榮耀。

 

碩珍說他當主席時仿佛天大般的負擔和壓力,幾度在輕生的邊緣徘徊。

碩珍說他在小陽台暈了過去,倒在地上時骨折了左手。

碩珍說他被給予國外工作的機會,但是他拒絕了。

碩珍說他在公司經歷了人情冷暖。

碩珍說他在勞碌奪命的人生中領悟到緩慢的生活是他的嚮往。

碩珍說他開了一間花店、兩間咖啡廳。

碩珍說他想找個伴,他孤單了。

 

柾國和他十指交錯。

他的嘴唇貼在碩珍的,炫目的微笑奪去碩珍的呼吸。

 

“今晚。”

 

 

 

 

我考慮寫個番外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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